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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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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客

切原是典型的主攻手,同時也是絕對的單打選手,在雙打的可能性基本為0,隊友壓不住他就很容易發生球場上相互搶球的現象,譬如丸井、仁王等人和他組隊就是這樣。

而壓得住他的選手,首先就必須要有絕對過硬的實力(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來說),其次,是要他打心底裏願意配合,很遺憾,目前他們網球部符合這兩點的很少,一個幸村一個柳,但是僅僅符合這兩點,也只是能打,並不代表他們能打的有多好,因為缺少了他們雙打選手之間最重要的因素——默契。

而切原這個打游戲屬性全點在輸出上的少年在單打有著足夠出彩的表現,所以放棄這孩子是不可能會放棄的,只是讓他憂慮的還是善逸。

天賦很強,不僅獨有的網球招數霹靂一閃球速恐怖,他本人在球場上的移動速度也堪稱恐怖,體力耐力精神力都不錯,唯一有問題的是——這孩子太極端了。

當然,這個“極端”不是指性格,而是他打球的類型。

登峰造極的一招霹靂一閃足夠讓他一力降十會,尤其是沈睡狀態下的他,就像開了覺醒的游戲角色,屬性值刷的一下拔高一截,可他的問題是——這種狀態下的他是無法溝通的!

所以,這孩子在雙打上的可能性……其實跟切原差不多。

幸村看著一臉“走的很安詳”地躺在地上的兩只後輩,更愁了。

他們二年級這一屆已經有真田這只雙打噠咩的選手了,二年級又來兩只這樣的後輩,難道他只能寄希望於來年的新生了嗎?幸村不喜歡賭一個很渺茫的可能性,因為——如果下一屆又來幾個該怎麽辦?立海大的未來,他賭不起。

正在思考的時候,幸村眼前突然多了一瓶水:“幸村部長,辛苦了。”

幸村一怔,這才從思緒中抽身出來,他擡起頭,見到來人,忍不住微微一笑:“是炭治郎啊,真是謝謝你了,我剛好有些口渴。”這句話是實話,他說完,便扭開了瓶蓋喝了兩口。

“不用不用,我只是拿了一下。”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冒汗的鼻尖,“那……幸村部長,我先去幫柳前輩搬水啦。”

幸村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炭治郎真的是貼心的小棉襖(劃掉)後輩呢,一點也不像那兩個小搗蛋鬼。幸村邊想,一邊又扭開了瓶蓋,正準備喝時,卻忽然頓住了,腦海中只有三個字:“炭治郎”!

切原和善逸一起打不了雙打,但是,他們還沒有跟炭治郎試過呢!

“炭治郎果然是天使呢。”知道他在苦惱什麽,所以過來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呢。

幸村喃喃了一句,看著正在幫柳搬水和毛巾的炭治郎,突然由衷地覺得,立海大不能沒有炭治郎!

對此一無所知的炭治郎在幫柳處理完雜物後,拿了兩份水和毛巾來到了還在球場上躺屍吐魂的小夥伴面前:“沒事吧?”

“沒……事,只是快要死掉了而已……”善逸語氣虛弱地回答。

炭治郎嘆了一口氣:“對了,柳前輩說,過兩天就是男孩節,正好這周咱們的比賽·輪空,到時候要帶大家去海邊吃燒烤。”

“燒烤?!”有好吃的!

“海灘?!”海灘!陽光!小姐姐!

兩人頓時滿血覆活,但是從兩人完全不同的關註點就知道,一個是吃貨,一個則是……咳咳咳。

“太棒了!”兩人激動地擊了個掌。

看到這樣的十分有活力的小夥伴,炭治郎也忍不住開心了許多。

“紋太郎!紋逸!赤糊!”網球場外突然傳出來的動靜吸引了球場中大家的註意力,只見一只野豬……啊不是,是一個戴著野豬頭套的少年正在球場門口用力揮舞著手臂,要不是他身後還有人拖著,他估計就要直接沖進來了。

“伊之助,是炭治郎不是紋太郎!”

“赤糊是什麽鬼!”

“現在的問題不應該是這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嗎?而且還帶了這麽多人……”善逸覺得,他們三個人裏,恐怕只有他一個正常人了。

幸村給仁王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地點頭後,他才放心從人群中走出,而柳和真田跟在他的身後:“冰帝的諸位怎麽有空過來?”

有意無意的,在人群中的立海大正選們都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動作,帶著警惕的目光盯著門口的冰帝正選,他們手裏捏著網球,是隨時可以發球的動作。

“跡部君,全國大賽一別,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幸村說這話的時候笑意盈盈,跡部在他的眼裏只看到了探究與好奇,若不是還算了解這位,跡部覺得自己指不定都要被他的外表迷惑。

跡部咳嗽兩聲,矜持地微微擡著下巴,右手輕點眼下的淚痣。語氣帶著理所當然的傲慢:“怎麽,本大爺還不能來你們這裏看看了,這裏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秘密嗎,幸村君?”他這番姿態,倒像是主人而非客人了。

可惜幸村也不是他能壓的住的,看似溫和,卻沒有落一絲的下乘:“秘密不敢當,只是跡部君突然帶著這麽多人來探望,著實讓我受寵若驚。”

跡部睨了他一眼,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本大爺像是來踢館的?”

此話一出,立海大所有人看著他們的目光由警惕變為了敵意,並且自發地站到了幸村的身後。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忍足額角冒汗,他湊過去小聲地提醒道:“餵,小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跡部哼了一聲,沒理他,但是顯然話是聽進去了,解釋了自己的一番來意:“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立海大究竟有什麽魔力,讓我的隊員流連忘返。”

幸村聞言,先是笑著回應了一句:“魔力不敢當,只是你的部員真的喜歡這裏的話,明年轉學過來我也是很歡迎的。”

跡部:“……這就想挖本大爺的墻角了?”不愧是你,幸村。

幸村的目光從冰帝眾人臉上掃過,然後定在和自家三個崽子湊在一起的“外來物種”,看到對方粗獷的頭套和舉止,以及沒扣校服露出大片胸膛的少年,饒是他善於隱藏情緒,也楞了一下,隨後很快反應了過來,失笑連連:“這位就是跡部君說的那位部員嗎?看起來……嗯,很符合跡部你的美學呢。”語氣中帶著 不要太明顯的笑意。

幸村的話可謂是一箭命中了跡部的膝蓋。

跡部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吐血的沖動,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華麗人設:“是、是嗎,還真是蒙承你的誇獎,幸村君。”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咬牙切齒。

“哪裏哪裏。”幸村依舊是笑瞇瞇的。

說話是門藝術,他說不過幸村。

人要認栽啊,小景。忍足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但不敢說出來。

多少是有點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吧,立海大和冰帝在關東地區一個稱霸一個稱王,一向都是全國大賽裏的奪冠熱門,但在除了比賽時候的敵對狀態,兩所學校其實私底下的交情很不錯,交流的很頻繁,一來二去,同一領域的孩子們自然也就熟了,這其中就有雙方的網球部。

簡單寒暄兩句,來者是客,在知道對方其實沒有什麽惡意後,冰帝的正選們就正式進入了立海大。

對比一下自家的後輩,跡部不得不承認,自己羨慕了。

其中他最熟悉的莫過於竈門炭治郎的名字了,去年他要跟著手冢進入青學傳遍了整個東京的網球名校,畢竟拒絕了所有朝著他拋出橄欖枝的學校(其中就包括冰帝),可不就代表著他在青學升學嗎?

當時大多數人欣賞他的同時也忍不住惋惜,惋惜他要學手冢,明明有著別人羨慕都來不及的天賦,卻選擇去了個差破小的青學,一年過去,連全國大賽都沒能進去。

跡部當時更多的是遺憾,現在則是慶幸又羨慕,慶幸這孩子腦子清醒,沒去青學,羨慕立海大,明明什麽都沒做,就收獲了這麽好一個苗子。

好在後輩伊之助等人的天分讓現在的跡部稍稍有了點安慰,然後,他就發現一件讓他牙疼的事情——立海大像這樣的後輩也不止一個!而且,個頂個的有名!

切原赤也,早有名氣的選手,這小崽子當年單挑踢館了神奈川一眾小學,聽說還有一家中學,這孩子第一次被揍跑了第二次就回去報仇。

那時候有人(沒錯就是忍足)跟他開過玩笑,說他過段時間不得來東京踢館,說不定就來冰帝呢。

跡部當時直接說:“他趕來我就讓他走不了。”正好他們冰帝需要這樣的人才。

可惜人恰恰不如願,直接銷聲匿跡了,再聽到這個名字,人已經在立海大了。

至於我妻善逸……跡部瞇起了眼睛,這孩子他倒是沒聽說過,要麽是之前就沒接觸過網球,不然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可是……

他瞥了一眼完全看不出來任何內心想法的立海大部長,神奈川地區賽第一場就帶出來的人,他不信會是普普通通的。

難道是他們冰帝情報網出了問題?跡部開始懷疑人生。

大家國慶快樂鴨!

跡部:本大爺才不羨慕,不就是後輩多了點嗎,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冰帝的那個笨蛋呢

立海大眾人:說歸說,你有本事別老看我們家後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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